比起他的不可置信,君如故却神态自若地点点头,“我方才回忆了从前所学过的几种幻阵,对比之下,感觉这里有些像是回溯阵术,或许这个幻境的解法就是要我们深入其中并亲身体验一些东西,既然如此,如今也只有顺势而为了。”
子夜来无言以对,便和他一起拿起了酒杯。
虽然说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但一看到面前的君如故举起了杯盏,子夜来就感觉心跳沉重地几乎要响彻耳畔,耳根也阵阵发热,像是在反复提醒他这一情景有多么荒诞。
许是他呆愣的模样过于明显,君如故顿了顿,随即低声道:“其实我们喝这酒倒也不算逾矩。”
马上明白他在说什么,子夜来险些洒掉了手上端着的酒,气氛一时也跟着凝固。
见他许久不动,青年忽然眼也不眨地直直望了过来,“子夜来,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能有什么话要对你说?”为了回避那道视线,子夜来颇为不自然地撇过了头,“师弟,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他还想继续掩饰,但下一秒,君如故的话语就如同天降雷霆般在耳边炸开了,“子夜来,你是不是心悦我?”
差点被这句话惊到失语,隔了半晌,子夜来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师弟你别乱想,我对你只是同门之情,而且从来都没有过任何逾越的想法。还是说你觉得我还在惦记那件事?放心吧,我根本早就忘了......”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君如故发现任何端倪。
上辈子他曾在应秋的捉弄之下歪打正着地向君如故表达了心意,却引得对方勃然大怒,师弟甚至被气得拔出了剑,仿佛要与他来一场生死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