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想出更多辩解理由,青年就将手中的合卺酒一饮而尽,随后便朝他欺身向前,眼底也闪过一抹幽深暗芒:“你如果不想说,那就先把酒给喝了吧。”
杯盏砸在铺了绵软毯子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子夜来恍惚只觉那也是自己心跳彻底失序的开端,合卺酒的醇厚香气萦绕在鼻端,青年呼吸时的沉稳热意也扑面而来,让他无从躲避,只能被迫沉沦。
感受到他因为缺氧而似有若无的回应,君如故的吻更如同片刻未歇的狂风骤雨般凶猛而来,空气中的热度随着唇舌的深入一再攀升,灼烫得几乎像是燃起了焚身之火。
终于,在子夜来全数咽下了合卺酒后,这个过于绵长的吻才得以顺利结束。
刚被放开,子夜来便因呼吸不畅而拼命咳嗽,不仅脸庞胀得通红,眼眸里也盈着薄薄一层水雾,这让他原本只称得上是俊逸的面容凭空增添了几分艳色。
“子夜来,你是不是心悦我?”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君如故虽然也略有些喘息,语气依旧没变。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子夜来已没了再和他犟下去的力气,索性只能眼一闭,硬着头皮承认了:“是,我心悦你,师弟,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反正自己是被他逼着说出口的,如果听了这个答案君如故会觉得恶心反胃那也是自找的。
没想到,在他破罐破摔地说出这句话后,青年脸上却没有任何怒意。
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审判,但过了许久那想象中的雷霆都没有落下,子夜来不免也迷惑了,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小声问道:“......师弟,你听了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怎么不生气?”
君如故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的神色也略显茫然,“不是生气,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