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非常不爽,也有点火大,被怒火燃烧过的不爽,最终化成了胸腔内一股难言的酸涩。
他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捏得关甚的手臂有点疼。
关甚却只是垂低着头,没有挣扎,也没力气挣扎。
而他手背上还在流血,嫣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到地上。
陆竟晏余光扫见地上的血迹,轻轻皱眉,把保温盅塞关甚手里:“拿着。”
关甚默契地抱住保温盅,下一秒,陆竟晏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走进病房,将他轻放在床沿。
“你先坐一下,我找医生过来。”丢下话,陆竟晏转身走了。
关甚乖巧地坐在床沿,他的脚底脏了,因此没有把脚放回床上,就这么自然的垂在半空中,手里还保持着抱保温盅的姿势。
很快陆竟晏带医生进来。
医生给关甚处理了手背上的血迹,结果这只手已经青肿得没办法再插针头了,只能换到另一只手。
关甚手上的肌肤又白又嫩,血管也很细,非常难找。
医生拿着针头插在他的皮肤内找了很久才找到血管,最后插好针头时,这只手背也青了一大块,好在没有肿起来。
陆竟晏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每次当关甚痛得蹙起眉头,他恨不得把那医生推开。
什么烂技术。
等医生离去,陆竟晏盯着关甚两只青紫的手背,沉声道:“手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