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睿哎哟了一声,又心疼又来气,转身去找药倒水,一边念叨着:“依依你这个小混蛋,真是不消停啊,让你吃冰的,胃不好还吃。”
秦依按着自己的胃,脸色发白,疼得脸上都是汗:“还不是你给我的。”
“好好,都是我的错。”阮希睿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还跟她吵架,从小到大,他们两个人谁犯了错,到最后都是他的错。他去厨房拿了温水胃药来喂她。秦依吃了药,好一会儿面色才缓过来,“睿睿啊……以后我跟你讨冰欺凌,就给我盒小的。”
“嘁。”阮希睿冷哼一声,他还不是为了讨她欢心。
秦依本来还想熬夜看电影,阮希睿哪儿肯让她熬夜,直接踹去睡觉。他拿了自己没穿过的睡衣给她,“去洗个热水澡,早点儿睡,明天带你去玩。”
“我明天要去约会诶。”
阮希睿毫不留情地朝她的屁股踹去,脸色不大自然,佯装生气的样子:“重色轻友,小混蛋。”
秦依睡得是阮希睿的房间,他的床比客房的床柔软。秦依洗了澡回来躺着就开始瞪着眼睛,睡不着。
仔细想来,这几年发生的事情都是个笑话,什么分手、转学。离家出走,其实全是来掩盖父亲所犯的错。
她的视线放空,心里有个空洞逐渐扩大。
心脏疼得麻木了,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来回翻转着身体,又有些想哭,却咬着唇硬生生的忍着。
阮希睿的床头有一只长毛兔子,是她曾经送给阮希睿的礼物,她把兔子抱过来,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了进去。毛茸茸的触感让她有了丝暖意。
这一夜过得很是漫长,凌晨时分,她才慢慢地睡去。可也没睡多久,就有人过来敲门,是阮伯母,她的声音吼得很急:“希睿,希睿,今天要早点起床,前天答应我什么事儿都忘记了?希睿!希睿!”
秦依头疼地抚了抚额,高声回应:“伯母,睿睿在客厅。”
“哎?”阮伯母把门开进来,差异地看着秦依:“依依啊,你在这儿啊?”
“嗯,昨天……那个……”秦依本来想解释什么,可又无从说起。
阮伯母似乎并不想听她解释什么,将还未打理的头发往耳后撩去,笑得挺开心的:“你可是好久没来了,这里就是你家,别客气。你要吃些什么,伯母给你做早餐去。”
“妈,你一早在这里鬼叫鬼叫什么啊?”阮希睿床气大,被吵醒了,心情也不大好,快步地过来将阮母拉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怎么说话的啊?”阮母今天心情好,并不跟阮希睿计较什么,唇咧开大大的,拧了他一把耳朵,“不错不错,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