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稍微走近一点,他才冷不丁想起来,瞬间不淡定了,这他妈不是退役视频里抱着楚听冬哭的那个师兄吗?!前男友啊!

“老板人呢?”薛赫挺纳闷探头喊了一嗓子,“买票,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冷饮啊?”

喊完,他先跟楚听冬去休息区坐着等。

冰场是一个退役的花滑老教练开的,七八年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不能劳累带队了,就回老家养病,跟钟寻爷爷奶奶很熟。

钟寻偶尔也会过来帮忙。

“你们买票?”钟寻走过去问,问的是两个人,眼神却瞅着楚听冬,一眨不眨的。

“嗯,”楚听冬跟他说,“再拿两瓶大白梨。”

“没有。”钟寻脸挺臭。

楚听冬掐掉烟,瞥了他一眼,嗓音冷淡,“那有什么?”

就剩几瓶酸梅汤,钟寻都拎了过来,放在桌上,起子往旁边一丢,也不主动给开,服务态度可以说是相当拉胯了。

楚听冬跟薛赫聊了一整天,一个听一个说,现在都累了,过来也不是为了滑冰的,就是想找个舒服的环境待着,顺便开了局游戏。

还是上次那个游戏,只不过是手游。

他们打游戏,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楚听冬偶尔应声,又偶尔会笑一下。

钟寻蹲在旁边补冰,稀里哗啦地倒雪渣子,一听就特别不高兴。

薛赫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其实刚才他就注意到钟寻,花滑队里很容易出俊男美女,他身边就不少,但是这么漂亮的还是头一次见。

唇红齿白,那双眼睛格外艳丽,连这个灰扑扑的小冰场在他身后都像加了层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