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勉强得到上床允许的小狗, 眼皮湿红可怜, 蜷着腿,伸手抱住楚听冬的胳膊, 脸颊往人家肩窝里栽。
楚听冬推开他几次,钟寻又贴过来, 楚听冬索性抓住了他的手, 他才委委屈屈地闭上眼睛睡着, 就这么拉着手睡了一晚。
等到醒来, 钟寻想抬手揉一揉眼睛, 从楚听冬掌心里一挣, 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后倒。
他睡在床沿,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楚听冬伸手往他腰上搂了一把。
“呃……”钟寻还没怎么清醒,他头发是天然卷, 还又软又密, 本来就很容易凌乱, 折腾一宿更乱糟糟的,整个人傻登登的, 盯着楚听冬。
然后脸颊簌然一红, 恶人先告状,“你想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他酒量还行, 但昨晚喝的时候心情不好, 一醒来就断片了, 也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就是熟悉地脸热,说着又往楚听冬肩上一趴。
楚听冬:“……”这到底是谁不要脸?
他无言地推开钟寻,起身去洗漱。
钟寻浑身是伤,本来不想去学校了,但是他难得跟楚听冬同时起床,见楚听冬穿校服要走,他犹犹豫豫,也跟着出门。
“你骑车啊?”钟寻才发现楚听冬是骑车去学校,不知道哪儿买的二手自行车。
“嗯。”楚听冬推着就走,也不说等等他。
钟寻跟过去,等他稍微骑了一段距离,死乞白赖地扯住他校服,往车后座一跨,没等楚听冬拒绝,双手已经搂住了那截劲瘦的腰。
“我还没跟你一起去过学校呢,”钟寻脚尖蹭着地,没到晚上就开始做梦了,“电影里搞对象不都得搭伴上学?”
楚听冬极其无语,他也不骑了,长腿撑着地,手肘抵住车把,转过头,丹凤眼瞥向钟寻,微微挑眉,“电影里还得一起考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