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去办了退宿手续,然后晚上先去收拾宿舍,他本来带到宁城的东西就不多,还有许多复习资料都留给了钟寻。

行李箱空空荡荡的,之前他拿给钟寻穿过的那件考斯腾,叠好了放在最底下。

离高考只剩三个多月,楚听冬没再转学,徐春鸿考虑到他现在这个状况,比较特殊,让他跟学校请了个长期的病假。

“老师知道你心里都有数,”徐春鸿脸上一笑,叹息了一声,跟他说,“就不多嘱咐你了,虽然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无论是治疗,还是接下来的高考,老师都希望你一切顺利,不要忘记宁城。”

“谢谢徐老师。”

虽然相处不久,徐春鸿只当了他半年的班主任,但楚听冬很难不发自心底地尊重他。

楚听冬到了家,又住一晚,醒来就开始整理行李。

楚听冬在卧室收拾行李,吴玉兰站在一旁,想要帮他,却插不上手,这些年楚听冬在花滑队。

从最初的训练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他已经不习惯被谁照顾。

“妈妈暂时就不陪你出国了,”事已至此,吴玉兰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个儿子,靠近就生怨怼,就算楚听冬不怨恨她,她现在也心绪复杂,但她还是忍不住叮嘱楚听冬,“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好。”楚听冬点头。

钟寻昨晚就在家,他卧室黑黢黢地一直没开灯,钟仲林他们都不知道他在。

他衣服都没换,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搂着被他扔掉,又被楚听冬捡起的小猩猩,凌乱的卷发垂下来挡住眼睫,就这么睁眼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