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住哥哥的衣服,“哥, 我跟你一起。”眼睛是转动的泪水, 她忍着不哭出来。
兄妹俩被押在一辆面包车上, 车子向城外使去。
不知车子要开到哪里, 窗外黑漆漆的, 静悄悄的, 显然是远离了城市……
赫连弦月紧紧揽住采采,“不要怕,采采。”
他刚才出门时候特地看了一下楼下,楼下是爸爸的老同事,夏老师,门是紧闭的,夏老师不在,她如果在,早就出来了。不然他可以把采采强制寄放在她家,虽然她很不想麻烦夏老师。
有几次蝎子来闹,惊动了夏老师,不顾威胁她帮着报了警,没起什么作用,安宁了几天,这群魔鬼又来闹了。
蝎子得意地说:“也不去打听打听现在是谁的天下,以为报警就起作用了啊?”
有一次甚至把手机递给赫连弦月,“来,自己报。”
这群毫无人性的魔鬼,天生就是心肠歹毒那种。
警察的解释:他们只是违反了治安管理,并没有犯法。
赫连弦月觉得很绝望,周围爸爸的同事们大多都搬到了新盖的教师小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慨一个多小时吧,他们下了车,这是一个郊外的山坡。
赫连弦月拉着采采,心里又绝望又心疼采采,无论把他怎么样都可以,可是采采,她凭什么要遭这个罪?
凭他那个疯子妈妈,他听见了他妈妈的声音,那晚有明亮的月光,勉强看清远处有几个黑影子在晃动。
有多久没见到段清莲了?他们的妈妈早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段清莲是从很远很远的一个贫穷山村嫁过来的,她没什么文化,但是人很聪明,可惜聪明没用到正处。
段清莲看见儿子和女儿,顿时两眼放光,她上前一把抓住儿子,“你爸爸赔偿款下来没有?昂??下来没有啊?下来快拿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