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只有你可以。”谢期年眼中渗出泪水,“只有你。”
韩亦程的唇又泛出了血渍。他抱紧谢期年,贴着他侧脸:“我不行,七七,我不是禽兽。我想要你。我每一分钟都想。可是我知道你已经不爱我……我不可以。”
“好热……”谢期年嗓子里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呼吸越发急促,仿佛氧气已经不能进入身体,“第一次你就不肯,说怕我痛……可是痛也好过难受……”
那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他们初夜时谢期年说过的话,鲜明地从谢期年的急促喘气中被翻出来,韩亦程瞬时心脏空陷,甚至呼吸都忘了。他手指颤抖地捧住谢期年的脸,声音比谢期年还破碎:“你……你记得?你没有忘……你记得我!”
“帮我。”谢期年陷入崩溃的边缘,他仰着脖子,露出喉结,含糊不清地呢喃,“阿程,给我……”
韩亦程的理智几乎完全断裂在这样的谢期年身上。但他还是用力一咬自己的唇,借着那痛楚稳住了理智:“不。七七,我知道如果做了,你清醒过来以后会恨我,更会恨你自己。我不能让你恨自己……”
“阿程……”谢期年的手乏力地抚过韩亦程喉结,虚弱无力的、滚烫的唇,贴上了韩亦程的唇瓣。
韩亦程本能地叩开了谢期年的齿缝。
那是他渴求太久的、满足他所有欲念所有渴的、也不吝于向他索求、向他表露对他最深的需求和爱欲的,他的七七。
唇齿交缠,气息交融,隔着长久的分离,隔着无法融合的选择,这一个吻却还是契合得让韩亦程想哭。
是他的七七。
可是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
怎么会即使吻得发烫,他心里比欲念更深的依然是对怀里任他予取予求的爱人最深愧疚,和知道即使此刻最深地融合,最肆意地交缠,却也必定要再失去他的绝望?
谢期年的理智已经全部熔断,他只热烈地回应韩亦程的吻,迎合韩亦程的动作,软软的舌舔去韩亦程不断滑落到侧脸的泪,把韩亦程犹豫着在他小腹迟疑滑动而不敢再进一步的手推向他渴求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