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她已然泣不成声,语调带着浓厚的哭腔。
谈骄咬了咬牙,没想到谢年竟然这么心狠,用这种手段逼他。
他将徐母温柔地抱在沙发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阳台,透过窗户看外面围栏,发现那围着密密麻麻的空白脸。
空白脸里有的是拿着相机和话筒的记者,还有的是拿着刀和棒球棒的高大男人。
显然来者不善。
要想冲破这些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医院里的徐父等不了多久了。
谈骄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果是他一个人去突破这些人群,倒也不是没办法,顶多鱼死网破,受个伤;但他不放心将徐母留在家里,外面那群人难免不会情绪激动直接破门而入。
可如果带上徐母,又要保护好她,根本无法突破这些疯狂的人群。
所有的困难只需一个电话便能轻易解决,谈骄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只需要乖乖走进谢年的牢笼,便可以让徐家转危为安。
可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这么轻易成为他人的笼中鸟,但徐父的生命又悬在他的头顶上,压迫他低下那颗傲慢的头颅。
徐母压抑的小声哭声和外面围墙人群尖锐的嘶吼声交杂在一起,谈骄朦朦胧胧中好像听见了来自医院的急救车声。
这些构成了一张铺天盖地、无法逃离的网,捕捉住了这只傲气的猫。
谈骄眼角泛上红,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在联邦时没办法救下父亲,那么在这个小世界,救下徐父他还是有机会的,那为什么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