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夜色看见,这场荒诞戏剧。
再次醒来后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昏暗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谈骄怔愣了下,他手脚发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连睁眼的动作都费劲。
他的额头滚烫,在不断焦灼着理智,发出的嗓音也是嘶哑的,“谢年?”
屋内没有回声,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谢年把他丢在了黑暗里,而他失去了逃离黑暗的力气,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
“087,这是哪?”
【您还在……谢年的房间里,您发烧了。】
谈骄连抬手摸额头都做不到,经过谢年的一夜发疯,他总算认识到谢年的危险性,开始认真考虑起来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咔嚓。”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外头的光明也跟着透了进来,谈骄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躺在床上。
猜都不用猜,此刻能进来的也只有谢年了。
谢年打开了房间的床头灯,却不拉开屋内的窗帘,似乎不想让床上的美人看见任何外头的自由之光。
他发完疯后正常不少,银金色眼镜夹在高挺的鼻梁上,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恰到好处,从头到脚都刻着温文尔雅。
谢年轻轻柔柔地抬起谈骄已经滚烫一片的脸颊,爱怜地叹了口气,“怎么烫成这样?小骄,吃个药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