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番外5

这天要搬的部分是阮存云的衣服们。

他把收拾好的衣裙从柜子里抱出来装好,衣柜逐渐变得空荡,显露出里面的那个小保险柜。

“里面都是重要证件吧?”秦方律小心翼翼地抱起来,“一定不能掉了,回去我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好。”

“是啊,有我的结婚证。”阮存云笑嘻嘻的。

秦方律挑了挑眉:“这么宝贝着啊?”

阮存云:“那当然。”

搬过去之后,秦方律敲了敲阮存云的保险柜,说:“把结婚证拿出来?我放到床头柜里。”

阮存云一边输密码一边笑道:“你真打算保存到六十年后啊……”

坚固的柜门打开一半,阮存云突然顿住了,脸刷地红了,立刻就想把保险柜门关上。

啊啊啊,他居然忘记了,他把秦方律那一抽屉的画也锁在里面了!

秦方律眼疾手快地拦住了门,笑眯眯地看清了里面一叠厚厚的画纸:“你都藏了些什么好宝贝……哇,都是画诶,我怎么觉得挺眼熟的啊?”

没法藏着掖着,阮存云索性破罐子破摔,红着脖子狡辩:“我珍藏蛋老师的画,跟你秦方律有什么关系?”

“确实。”秦方律把那叠画纸拿出来,被拐走的画终于又回到他手里。

他问:“你最喜欢蛋老师画的哪一幅?”

阮存云嘴硬:“我只是带回家了,没看内容。少儿不宜。”

“哦——”秦方律拖长了音调,“那这张纸为什么有折痕?”

秦方律手里拿的正好是那张猫耳小云在行李箱,纯真诱人的画面上横亘着一道折痕。

阮存云想起来,这是上次在床上看画看到兴起,他动作幅度有点大,不小心压到的。

阮存云恶人先告状,指着画纸问:“你先说,这纸上湿掉的痕迹是怎么回事?绝对是你弄的。”

“观察得挺仔细。”秦方律笑着压低声音,“想着你画画……喷上去的。”

亲耳听到答案,冲击力比想象中更大。

只是一句直白的陈述,阮存云就浑身过电一样地麻。

他生硬地接话,试图把话题转开:“蛋老师不太行,每一张都没画完,连背景都没有。”

“你不是说自己没看过画吗?”秦方律轻笑,轻易揪住阮存云的漏洞。

在他红起脸来的时候,秦方律优哉游哉地问:“你猜猜蛋老师本来准备画什么背景?”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秦方律突然念出阮存云微博小号的名字,“阳尾同学每次的评论都能精准解释蛋老师画的主旨,透过画面看故事,给蛋老师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阮存云一愣:“是、是吗,原来你都有看啊……”

“是噢。”秦方律刮了一下阮存云的鼻子,“蛋老师很早就眼熟你了。”

早已重合的两种身份在此刻又微妙地分开,阮存云神经微颤,莫名有点兴奋。

balls老师从身后拥住阮存云,温柔道:“所以阳尾同学,现在给蛋老师分析一下这幅画吧。”

阮存云舔了舔犬齿,故作凶狠地说:“蛋老师是个大变态,所以肯定不是‘家里’这种普通背景。”

balls微笑着挑眉:“嗯,继续。”

这个版本的猫耳男孩比公开的那个版本更加娇媚,或许是因为画的是阮存云本人。

阮存云点在纸上的指尖有点抖,耳朵不由自主地红起来,忍着羞耻道:“他蜷缩在破旧的行李箱里瑟瑟发抖的样子,看上去很冷,很可怜,大概是被人遗弃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会所门口。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发现了这个小可怜,好心地喂给他一颗草莓补充水分,准备把捡到的小猫带走。但他是打算把小猫带回自己家里呢,还是准备带进深渊般靡乱的会所里呢……男人笑了笑,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秦方律钳着阮存云的胳膊,鼻息沉重:“会所都编出来了,嗯?少看点儿童不宜的小说。”

阮存云弱弱地说自己冤枉:“我是在揣测蛋老师的思路。”

“蛋老师才不想把你带去会所。”秦方律声音低沉,“蛋老师要把阮存云捡回家,藏在家里锁起来,每天只做一件事。”

阮存云承认自己奇怪的性/癖被这句话撩中,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balls……”

秦方律正把阮存云的手腕按到床上,两人激烈地吻到一起。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雷般响起。

秦方律全身一顿,懊恼地抱怨:“我妈三千年不打一次电话,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阮存云笑着喘气:“快接电话。”

秦妈妈开口便是:“阮夫人好。”

秦方律头一次被这么叫,喉头一梗:“……好。”

“小云在吗?”秦树问。

阮存云闻言立刻应了声:“秦老师!”

秦树很乐呵:“新婚快乐宝贝们,你们准备办婚礼吗?”

“还没开始打算呢。”秦方律说,“怎么了?”

秦树说:“我下个月准备回欧洲了,但我一定不能错过此等盛会。”

两边的父母似乎都对婚礼有很大期待,他们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秦妈妈一通电话把暧昧的气氛都搅散了,阮存云撸起袖子:“我们先把家搬好,再来规划婚礼吧。”

秦方律带着一脸无奈的欲/求不满,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

蚂蚁搬家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阮存云的东西被整整齐齐地摆进新家。

秦方律还收拾出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阮存云问这个是干什么的,秦方律说用来当他们的游戏房。

阮存云不解地问:“客厅连电视就能打游戏了啊?”

过了几秒,阮存云自己悟了:“噢,你是说如果朋友来家里,我们可以在这里打桌游是吗?可以呀。”

秦方律只是笑而不语。

正式入住的日子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他们约好晚上和三只猫一起拍张全家福。

阮存云的房子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双肩包的东西。

今天是他们婚姻生活的正式开始,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阮存云想给秦方律一个惊喜,他知道秦方律会喜欢。

他拉开双肩包,红着脸清点了一遍里面的东西。

一对猫耳,格子短裙,粉红绸带,还有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和配套的……小遥控。

这些是阮存云犹豫许久,看了很多店铺,才选出来最还原的搭配。

一切就绪,现在阮存云只需要找个借口把秦方律从家里支出去,他就可以提早潜进去换上衣服了。

正准备打电话,阮存云就收到了秦方律的来电,秦方律很抱歉地说他突然被客户叫出去打高尔夫,要阮存云晚点再去他家。

阮存云压抑着欣喜说好,没问题,早点回。

挂上电话,阮存云开心地转了个圈。这下安全了,他有充足的时间在新家做准备。

阮存云熟练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他们的新家。

秦方律果然已经出去了,屋里很安静,三只懒猫参差不齐地点缀在猫爬架上,各舔各毛。

阮存云卸下双肩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穿裙子的部分很熟练,简单化个淡妆,对着镜子带上猫耳,阮存云羞得不敢看。

他在心里骂自己,你可真是……太骚了。

阮存云接着安慰自己。

乔迁新居,新婚开始,他只骚这一天。

接下来便是最困难,也是最让人难以启齿的部分。

尾巴,阮存云对它并不陌生。

秦方律用蛋老师的身份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阮存云第一次拥有了一根小恶魔的尾巴,冰冰凉,存在感很强。

他回忆着秦方律当时的操作,趴在浴缸边,润/液下淌,扶着猫咪尾巴轻旋。这个过程比想象中更艰难,阮存云咬着嘴唇,还是轻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