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舒闲耳骨上的那个耳洞,是他给他打的,他对舒闲说,他想要让他为了他疼。
那时舒闲面对着他,靠在他怀里,紧张兮兮地问他“好了没”,他捏着舒闲的耳朵,其实也紧张的很。
忽然,又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
身边那两个打闹的男孩见状赶紧窜上了车。
整个公交站又空了下来。
白予没有上车,也没有等车,只是站在车站边上看着路过的一切。
他想起沈谣问他无数遍的问题,为什么不回来。
他说,“因为我说了我爱他。”而爱他就不该再打扰他了。
沈谣当时觉得可笑,觉得这种恶俗的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或许沈谣说的没错,他对舒闲从来是占有,他的感情表达方式,也应该是占有。
“你会给他带来希望的。”沈谣十分笃定。
其实他也笃定,他相信他能把他的盐盐从黑暗中扯出来,盐盐也会为了他活下去,活得肯定比现在好很多。
可是他更笃定的是,他也会把他推向死亡。
他告诉沈谣,“我死了,他一定会跟我死。”
“上一次他不是没跟你死吗?”
“那是他没死成,我要是再死一次,他一定会跟我死。”
沈谣觉得他有些固执,觉得他是妄想,她说:“你可以用这两年的时间告诉他,好好活下去,带着你的那一份活……”
沈谣说到一半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