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屹毫不自省,朝她无辜地眨眨眼,点了点头。
他忽然发觉自己好喜欢贺沧笙如此不问因果地向着他的样子,最好还能再疏远或者惩罚其他侍君。
至于要怎么得到这样的待遇。
不就是耍手段么,他只比她后院的那些人更会!苏屹今日算是得到了新技,以后必定要用起来。
他这么想着,同时弯腰捡了把伞,给贺沧笙撑在身侧,懂事道:“殿下别淋雨。”
贺沧笙回看过去,无奈又无语地挑了长眉。
他们两人在伞下对视,闻牵枳还跪着,快要气得发疯。
此事就算过去,贺沧笙需要入宫,没时间与苏屹计较。少年说要去遛马,贺沧笙不限制他外出,两人就在府门口分别。
贺沧笙与何栀晴入宫后直到婉华宫,贺沧笙的生母,大乘贵妃赵紫荆已在主位上端坐。两人一起拜过,垂首听了训,楚王纳侧妃的礼才算是成了。
赵贵妃要与贺沧笙独谈,何栀晴便先退了出去,有宫女已在偏室内设了小案,她就在此等待。贵妃心疼她身形单薄,特意赐了汤婆子,又备了点心茶水。
贺沧笙与母妃谈话时殿里一贯只留芙簪,角落里镂雕麒麟兽的金鼎燃着银炭和珍香,浅细的弥雾带着香气飘出来,让殿内舒暖如春日。
赵贵妃穿着水华朱色的大衫,满头金玉花枝,肌肤胜雪眉眼精丽。她已经不再年轻,端坐时却瞧着凌厉。一双凤眸与贺沧笙极其相像,倒没有贺沧笙的风致和慵懒,反而含着厉色,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敬畏。
“栀晴这孩子瞧着文静,不像是会生事的。”她看向贺沧笙,“你平日里招惹象姑禁。。宠,与他们如何相处本宫不管,对王妃与侧妃,面子给到给足就是了。只一样,你身份的事,莫要出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