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没怎么睡,就眯了一会儿。苏屹先醒,侧脸看过了银制漏箭才发现已经快卯时了。他没挪动手臂,因为贺沧笙还被他圈在怀里。
殿下肤色白,容易留痕迹,这会儿露在被子外边儿的脖颈上都是。当然苏屹也没好到哪儿去,胸膛和后背上都有抓痕。然而昨夜的种种历历在目,苏屹看着贺沧笙长睫微颤,知道人就要醒了,忽然有点儿紧张。
窗外有鸟鸣啼,贺沧笙伸了下腿,又往苏屹怀里蜷。她迷糊地吟了声,听着不止是因为才醒的困倦。
苏屹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轻握了她的手,撑起上身,道:“殿下。”
“……嗯。”贺沧笙闭着眼,哑着嗓答了一声,又蹭了蹭,唤道:“苏屹。”
她声里带着点鼻音,跟撒娇似的。就这么一下,苏屹的火儿又窜起来,于是低头吻了贺沧笙的鬓。
“殿下,”他低声询问,“可有不舒服?咳,我是说,你……舒服吗?”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累不累?”
贺沧笙精疲力尽,连唇都懒得动,反正她也不用动,苏屹怎么也能撬开侵袭。
她的不回答就是对苏屹问题最好的回答,让少年有点儿不知所措。贺沧笙睁开眼,餍足后的绯红还在眼角,太勾人了。
苏屹踌躇,问:“还、还疼?”
贺沧笙看他,就这一眼竟让少年已经先软了态度和嗓音,道:“殿下……我错了。”
大早晨的,先认了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