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留步,”温绪之对贺沧笙一拱手,“不才一人前往便可。”
贺沧笙嘱咐了小心,也就不往里去,就跟苏屹在院里等。
苏屹看着那牢门关上,问:“周秉旭能拉下司礼监已经不容易,他有把握能问出更多?”
贺沧笙蹙眉,道:“且试试吧。”
“温先生是读书人,”苏屹道,“不想竟对刑讯逼供也有研究。”
贺沧笙若有所思,道:“周秉旭是师兄的父亲。”
苏屹挑眉。
还真看不出来。
“师兄对此事一向不愿多说,只道是从小便跟着母亲离开了周家。”贺沧笙偏头时蹭过苏屹的肩,继续道:“后来师兄名起,周秉旭曾多次要他认祖归宗,他也不肯。”
苏屹点头。
“这次师兄提出亲面周秉旭,大概也是因为要见上最后一面。”贺沧笙道,“让他连及皇帝自是不可能,我们要的是康王。”
苏屹颔首,忽地又僵了一下,手上用力,问:“‘我们’是谁?”
贺沧笙转脸看他,勾着人吃醋的本事她是真的不缺,轻飘飘道:“我和师兄。”
“那我呢?”苏屹皱眉,眼神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讨好地道:“姐姐?”
“你,”贺沧笙微微停顿,指尖滑过他掌心,道,“你自然和他们不一样。”
苏屹契而不舍,问:“哪里不一样?”
“先生堂上坐,”贺沧笙与他对视,“少年么——”
她侧身,踮脚在苏屹耳边说了话。少年俯首来听,等抬头时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