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心病难医,更何况姜生这是“隐疾”,即便要找医师也不能大张旗鼓、广而寻之。曲涟着人暗访名医,几番周折总算找到一个自称能治病的游医。只是这游医古怪的很,不仅戴了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还要求看病时只能有自己与姜生在场。曲涟请了这么多医师都束手无策,又见对方是个男人,大抵不会与姜生有什么纠葛,只能咬牙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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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医师掀开床帘进来时,姜生正躺在床上,拿面巾盖着脸——到底是隐疾,姜生面皮薄,不肯叫别人看见自己的模样。
医师不说话,摸着姜生的手腕替他把脉。
姜生等了许久也不见医师说话,他忍不住开口:“大夫,我的病如何?”
那医师沉默着,忽然一把掀掉了姜生覆在脸上的面巾。姜生吓了一跳,当即坐起了身:“你作甚么?!”
医师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姜生熟悉的面孔来:“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恩公在外头厮混叫人玩坏了身子呢!”
姜生看见尤飞梨的脸,大惊失色:“小梨,你、你怎么在这里!”
尤飞梨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裳,衬得清秀隽美,他泫然若泣:“我如何不能在这里!我若不是来京城寻你,如何会看见你已经娶了他人!”
姜生慌张道:“小梨,小梨,你快听我解释……”
尤飞梨以袖掩面,正想听听姜生的解释,就见姜生顿了一下不说话了。他气急:“你倒是说话啊!”
姜生支支吾吾:“我、我……我那日想着,你我人妖殊途,如何能长久。我便、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