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要不是跟哥哥是一个血型,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会抽自己的血救他那个宝贝儿子。
可若是此刻手术室里躺着的要是他的话,或许他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了吧。
想到这,沈铭瑄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一把甩开沈睿祁的手,整个人定定地站在那里。
沈睿祁一时间有些恍惚,回头不解的看着这个儿子。
那陌生的眼神让他感受不到一丝丝的父爱,反而是一个需要时必须出现的工具。
他强忍着眼眶的酸涩,面容冰冷地看着沈睿祁,“沈总,您或许忘记了,我们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跟沈铭哲更是没有任何关系!
我今天来无非是在他临死之前,出于曾经的亲情看他最后一面罢了。凭什么要我给一个几次试图伤害我性命的人输血,就因为我和他有血缘关系吗?”
“啪!”空旷的走廊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极为响亮。
沈睿祁怒目圆睁的瞪着眼前的沈铭瑄,他愤怒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沈铭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沈睿祁的儿子,沈铭哲他是你的哥哥!亲哥哥!你救他是天经地义,你说的是人话吗?!”
沈铭瑄用舌尖顶了顶被扇肿的左脸,露出一丝不屑地冷笑,“您何时拿我当过您的儿子,他又何时拿我当过他的亲弟弟?什么是天经地义?什么是应当应分?”
“你!”沈睿祁被气得半死,赤红的眸子仿佛能滴出血来,他怎么也没料到曾经那个言听计从的小娃娃到现在竟然能如此顶撞他,还在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
“二少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父子俩就别吵了。整个医院的血库都翻遍了,你哥的血型你是知道的,如果没有你,他怕是活不过今天啊。”
“要我救他也不是不行,只要沈总把曾经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再立上字据再也不干涉我的任何事情,我或许可以考虑救她的宝贝儿子。”
沈铭瑄眸光冷冷地瞥了一眼此刻气急败坏的沈睿祁,冷漠得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的命都是老子给你的,你何来属于自己的东西?!”沈睿祁气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尽管恨得咬牙切齿,可在当下他又不得不听听他要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