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沈喃捡起一片干枯的蓝花楹种子,侧过身和身旁的人淡淡说道。
乔一欢扫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温和如水的模样:“为什么不回来了?”
沈喃轻笑一声:“呐,关系已经断绝了,再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住你了,你在这里留下来干嘛呢?”
乔一欢沉默,沈喃笑了声像是嘲讽,像是感叹:“人六年一轮,所有细胞会经历一次完全的更换,有时候我在想,六年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乔一欢脚步一顿:“你想表达什么?”
沈喃道:“欢哥,”他看着乔一欢:“六年前的那个你,时至今日,已经死了啊。”
乔一欢看他一眼哦了一声,装作没听懂沈喃的意思。
沈喃摇摇头知道自己还是劝不了他,便问道:“成吧,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回来的原因?”沈喃挑了挑眉笑着调侃道:“别不是舍不得我吧?”
“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为什么不回来?”乔一欢疑惑道。
沈喃顿了顿:“阮糖?”
乔一欢不说话便是默认,沈喃皱了皱眉:“你放了他一整个除夕夜的鸽子,晾了他半个月,当时他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兰兰还差点儿误会吃醋。
我听说阮糖那半个月根本就没走出家门,看起来气得应该不轻你这是回来找揍呢?”
乔一欢道:“我不知道。”就是,控制不住想回来看看。
沈喃耸耸肩:“随你呗,阮糖挺好哄的,他家那几位可就没这么好哄了。”
乔一欢笑了笑淡淡道:“玩玩儿而已,哄不哄的,大可不必。”
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冷漠的话,沈喃后背一凉,忽然之间觉得,乔一欢恐怕比他更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