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声乐老师，还有个舞蹈老师在那里。

顾璟一在飞机上一直听那首要排练的英文歌曲，这首歌他会唱，在家里经常听，因此也只是找找感觉罢了。

声乐老师让他们先开开嗓，然后又弹奏了一小段曲子让两个人跟。

声乐老师说：“小顾的那个oen，发音的时候口腔放大，比如oen——”

顾璟一点了点头，又试了一遍。

两人声乐练了两个小时，接下来就是简单的舞步，舞蹈老师教了两个人一个多小时。

记忆力都很好，学得也快，再加上这些也很容易，只是记住几次轮换的站位点就可以了，明天再彩排一下，登台就没问题。

顾璟一跳到最后，腿有点儿抽筋还有点儿酸，于是躺在舞蹈室地板上，十分委婉地请求宋濯给他踩踩腿。

宋濯没听他的给他上脚踩小腿肚，而是一条腿跪下去，另一条腿曲着，隔着运动裤给他揉腿。

顾璟一小腿细直，跟腱也很完美，宋濯感觉隔着布料都能描绘出这双腿来。

肌肉是紧绷的，是练过的坚韧，跟他本人一样，是个要面子又逞强的人。

为了让他晚上睡觉能舒服点儿，力道就使得重了。

顾璟一有点儿疼，“嘶”一声，下意识地想往回抽腿，宋濯却摁住他不让他动，接着去揉那处酸痛的部位。

非常强劲，眉毛轻敛，说话还带着种压迫感：“晚上又该疼了。”

两人练舞本就热到出汗，顾璟一此刻冒汗冒得更厉害了，鬓前的碎发全都被打湿了，双颊染上一层浅红，睫毛都是湿软的。

有种大汗淋漓后脆弱的美感，像是清晨挂在草尖上的一滴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