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宇就笑的憨厚:“谢老师说的对,好多初次品尝黄河鲤鱼的都有这种感觉,但是吃上几口以后就明白这种鱼的独特之处了,这也是黄河鲤鱼珍贵的地方,做不得假。”
谢老师就将信将疑,再把一大口鱼肉送进嘴里:“真的是哎,是有种特别的鲜味,不对,是香味,越嚼越香。”
大狗嘿嘿嘿的乐着:“你个南蛮子,今天能吃到野生黄河鲤鱼,就多亏了巴宇,以后离开这你要是再想吃这口,可真没地方给你弄去。”
几个人就坐在露天的一个亭子里,亭子外面点了篝火,远处的流水声就是黄河吧?天上的星星很低、很近。
这种环境下谢老师好像是彻底放飞了自我,进入了某种忘我的境界,一口酒、一口螃蟹吃的陶醉,根本都不用别人来劝的:“这个螃蟹好像要比阳澄湖的闸蟹都好吃,似乎肉都是甜的。”
巴宇就开心,就奉承:“谢老师识货,可能这里的水质不一样,这个稻田蟹却是吃起来更清甜一些,等会你们再尝尝这里的稻米,我觉得也是比别的地方出产的更油润好吃一些。”
胡一佳就有点大惊小怪:“你们没喝出来这个红酒也不一样吗?这个红酒好像比我家里的法国红酒还要好喝!”
结果就迎来了姚远鄙视的眼光:“呵呵,女人!红葡萄酒不只是法国的好,贺兰山听说过没有?自己去看看酒瓶上的商标!”
事实上,胡一佳的彪悍就超出了姚远的想象,伸手砰的一声就薅住了姚远的耳朵:“什么女人?!叫声亲姐!否则老谢求情也不管用!”
来之前没人能想到,大狗的徒弟巴宇这里,一个小小的牧民农家乐,居然就是个美食宝藏:滩羊、滩鸡、稻田蟹、野生黄河鲤鱼、野生黄河鲶鱼,就这几道食材,每一个拿出去都可以当做一桌筵席的主打菜,居然在这里一桌就给上齐了。
更难得的是那个味道,不是烹调料理的味道,单纯就是食材本身够好、够难得。就说那个手把肉,配的酱料就是几碟野韭菜花酱、沙葱酱、蒜汁、还有辣椒酱,每个酱汁就简简单单的放在土陶碟子里。
但是懂行的人就知道,这几样酱汁,除了蒜汁很平常,其他的几样都是在城市里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尤其是那个沙葱和辣椒酱,沙葱是原料难得,辣椒酱更是特殊,应该是当地特产的辣椒,香味浓郁中还带着些发酵后特殊的酸香。
就是这几样简简单单的酱汁,就把羊肉的鲜美又给提升了一个档次,而且这才是地道的当地风味,离开了原产地,就再也无法复制。
至于手把肉里的松木棒子,姚远也悄悄的将这个窍门暗记于心,准备回头自己也去尝试一下。
胡一佳眼睛就在巴宇和大狗身上来回打转,看着巴宇恭恭敬敬的想大狗敬着酒,就好奇地问:“巴宇,这个常洪亮真的是你师傅?是那种正式磕头拜过的师傅吗?”
大狗就谦虚地先回答:“小巴在酒店的时候,我带过他几天,不算是真正的师傅。”
巴宇却不干了:“就是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
“你们现在厨房门里,也讲究拜师这回事吗?”胡一佳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