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很短,鬓角渗出些细汗,咬牙盯着护士的动作,一声不吭,鼻尖却带上一抹红。
梁初年很少这样盯人,兴许是觉得稀奇,毕竟一般人消毒的时候不是吱哇乱叫就是龇牙咧嘴,很少有这么安静的。
等护士给他包扎好,梁初年才走过去,“再做一遍检查。”
许安南这才注意到梁初年,猛地抬起头,屈指擦了擦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梁医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啊,再做一次…”许安南有些为难,压低声音问:“再做一次要花多少钱啊?”
再在医院住下去,他那为数不多的积蓄也要没了。
“不用,都包在你的留院费里,按一天算。”
许安南松了口气。
梁初年扫了一眼高岩,拿出听诊器在病床旁边坐下,低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安南摇摇头。
浑身上下唯一的感觉,就是腰处火辣辣的疼。
梁初年戴上听诊器和手套,许安南上衣还大咧咧的敞着,金属听诊器一挨上去,他就轻轻抖了一下。
“凉?”
“没、没事。”
感觉有点奇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