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之后,我就来到了海城,海城有很多俱乐部,也有很多的机会。当然这个时候我爸已经完全不搭理我了,只有我妈来找她朋友玩的时候会顺便看看我。”
梁初年微微皱眉:“所以你一直用自己挣的钱生活?”
“对啊,刚开始那会儿比赛也打不出什么成绩来,好在遇到了很好的人带我…”
说到这许安南顿了顿,脑海中闪过许多回忆。
“后来慢慢能赢比赛了,攒下一笔钱,本来想买房的,结果还没捂热就交了罚金,说我打假赛。”
兜兜转转几年,最后一切回到原点。
梁初年没说话,而是起身搬了个折叠床,贴着许安南的病床展开,也躺了上去。
距离很近,肩膀几乎挨在一起,许安南能听见梁初年的呼吸声,简直和同床共枕一样。
“你被陷害了。”梁初年说道。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啊?”许安南转过头看他,“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没证据的事,你怎么知道?”
“猜的,”梁初年面不改色,“要么就是误会,你不是打假赛的人。”
许安南没忍住笑开了,“这么了解我啊梁医生,你不也就看过我一场比赛吗?”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光说他一个人护住两个人的事,就能知道他是个热血且直率的人,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
“我不知道,”许安南叹了口气,“怎么就会那么巧,比赛回放的视频数据突然丢失,现场也没有任何官方证明文件,只有几个角度很快的观众视频,就硬要说我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