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南朝他伸了个拳头,轻轻碰了一下,意思是放心吧。
收回手时,许安南却在想,梁初年的朋友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看法。
毕竟他的物质条件不比梁初年,名声也不太好听,工作也不稳定,怎么看都没那么适合梁初年。
可是那天在山顶,梁初年的眼神格外坚定,「结婚」两个字说起来轻飘飘的,说出来之前梁初年手上小动作不断,很明显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风轻云淡。
等闫菲走了,许安南又简单收拾收拾,这才走进厨房准备做点饭。
发给梁初年的消息他还没回,感觉是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连手机都没空看,别说吃饭了。
这样想着,许安南做了两个人的量。
这房子怪大的,一个人待着显得很空,许安南把饭厅的灯转到暖光后吃完了自己的份,打算等梁初年回来吃完东西再说。
正好吃完饭消食,许安南挨个试完那些设备,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耐心等谁回家。哪怕是在恋爱关系中,许安南也没有抱着这么高的期待等过任何人。
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不习惯有人什么事都和他报备,什么小事都要交代一句,比如让他先吃饭,让他小心手。
都是很小的事,都是很特别的体验。
因为是梁初年,许安南不仅不排斥,还挺期待的,完全没心思做其他的事情,练完就坐在沙发上往玄关看。
外面的天一点点暗下去,天际隐约能看到一点火烧云。许安南今天起得早又消耗大,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
…
梁初年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晚上接了一批连环追尾的患者,大半个医院都投入抢救工作里,梁初年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