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咳声,片刻后又道:“一朝酒中客,十年两茫茫!浮生愁何物?生死谓心忧!”
“哈哈哈哈……谓心忧……”那酒鬼疯狂地笑了起来,鲜血根本止不住,不仅他的唇角,连身上渗的血也增多了。
那模样很是可怖,吓得揍他的伙计也不敢再动手,针刺般弹开了去。
人群再一次嘈杂,“这人不会快死了吧?街后便是余墨阁,那里头的拍卖还未结束,要是闹出人命被瞧见了,可不得惊动官家?”
听闻“官家”二字,掌柜的终于色变,连忙往酒馆里退,“你们可都瞧见了,我只是教训教训他,情有可原,他若是死了,与我无关!”
掌柜的说着已退至酒馆中,酒馆的门唰地被人关上,少了那争论的源头之一,众人也怕被那酒鬼牵连,纷纷散开了去。
人群一散,上官逸的视野便开阔了起来,可惜那碧衣已远再不可见,时机便这般平白错过了。
“殿……主子。”施陵匆忙追了过来,他为上官逸的贴身护卫,守在上官逸身边便是他的职责,“发生了何事?那剑……”
施陵声音低了下去,上官逸自是明白那话的未尽之意,只转过了身,道:“无事,回去吧。”
“是。”施陵应道。
离去不过三两步,前方的上官逸却停了下来,侧脸在一片日光中融着,难得现出一丝柔和,他道:“三楼左侧坐着的是何人,你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