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臣执笏出列,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可堪此行。一来,太子殿下为储君,储君之恩到底与其他皇子不同,且太子殿下稳重,素来仁厚,在寒门学子中常有美名,是最适合前往蜀州的人选。”
另一朝臣则反驳道:“陛下,臣认为蜀州之行非九皇子殿下不可。一来,蜀州之行福祸难测,九皇子殿下武功过人,又曾有随军经验,此去对赵将军来说亦是助力,二来,九皇子殿下行事果断,流民想必愤慨,一味稳重大抵只能求全,需得九皇子殿下快刀斩乱麻。”
支持太子那位朝臣不由得眯了眯双眼,道:“王大人这话,是在说太子殿下武功不济,委曲求全吗?”
那王大人偏过头,道:“孙大人折煞下官了,下官不过是在陈述事实,与太子殿下无关,且蜀州凶险,九皇子殿下确实当得此任,孙大人莫要以偏概全。”
“以偏概全的是王大人你吧?”那孙大人朝皇帝施了一礼,道:“陛下,九皇子殿下久居皇宫之中,对民情不甚熟悉,臣以为,蜀州之行,太子殿下方能胜任……”
两派之人争论不休,殿内一片议论之声,皇帝在龙椅上坐着,却不开口,只安静地看了看,待那议论之声小了些才道:“众爱卿,可还有其他看法?”
此时,沉默许久的韩载再次出列,道:“陛下,臣另有一位人选。”
“哦?”皇帝似是很有兴致,道:“那韩爱卿,觉得哪位皇子可以胜任?”
韩载执笏,透过那象牙白,微微抬了视线,道:“臣以为,七皇子殿下待人亲和,素来平易,更重要的是……”
韩载顿了顿,又道:“七皇子殿下的母妃出身蜀州,是为蜀州商户之女,早些年还曾在蜀州日行一善,蜀州之人皆有感念之心,若是知晓七皇子殿下母妃的身份,那必然会服从天威,是以,臣举荐七皇子殿下前往蜀州。”
“七皇子?”朝臣又一次议论纷纷,这举荐令两派皆不满意,只道:“七皇子殿下武功平平,若是前往蜀州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