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好问的?她与上官逸已然能如此敞开心扉了吗?
初璃顿觉一丝气闷,堪堪要放下车帘,余光却瞧见上官逸的神情很是柔和, 像是在哪见过的一位故人……
初璃鬼使神差般,那车帘终究是不曾放下,反而问出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她道:“那……蜀州官员如何了?”
倒是不曾预料到初璃关切之事竟是这个,上官逸还以为初璃会问些别的,譬如那日山洞之后……
上官逸敛下了神情,谈及蜀州之事,他面色有些不悦,道:“通风报信之人是陆师爷,据说那师爷有位走失多年的亲弟弟在匪徒之中,他不忍弟弟受苦,便偷偷传信,想让那些匪徒趁机逃跑,救弟弟一命。”
明面上的缘由虽是这般,但苦于寻不到证据,哪怕上官逸心下明镜一般知晓那些官员哭天抢地皆是在推脱责任,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没有证据,上官逸也不能定那些官员的罪。
蜀州腐朽由来已久,这次便放过他们,下一次……上官逸抬了抬视线,他定要让那些官员以命来偿!
“哦……”初璃对此事本也是随口一问,对那些官员的结局她其实不甚有兴致,反倒是上官逸现下这模样……
初璃下意识地多看了马车外那人一眼,随即意识到不妥,她连忙垂下视线,氛围有那么一瞬的僵持。
车帘在初璃手中要落不落,上官逸于马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自袖中捏着折扇。
扇柄在上官逸手中转了个圈,那扇面合着,抵在了车帘下方,将那车帘挑着往上了些。
上官逸自那缝隙中靠近,低下头压着声音道:“说起来,启山那日倒是承蒙郡主相救,只是战事匆匆,这谢意本殿说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