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峰哥!”冰子脑袋上还挂着水,衣服掖了一半,急匆匆的屁股着了火似的朝楼梯上的梁峰跑过去。
梁峰听声儿转头,“怎么了?”
“晚上去店里吗?今天搞主题活动。”冰子回,“你等会儿有事吗?”
他是梁峰那家酒吧的调酒师,也工作好几年了,可能因为自带舔狗属性,平日里关系混的还不错。
梁峰顿了下,点头说好,他今儿晚上确实没什么事儿。
回家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坐在乌黑的房间里,还不如去店里热闹点儿。他那辆被蹭了屁股的保时捷被拿去修了,这会儿开了辆前几年买的奔驰。
冰子因为能蹭车,开心的后槽牙都露出来,打开车门钻后座儿去了。
梁峰一上车就习惯性的点烟,开了半边的窗户,手指搭在玻璃沿上。
“峰哥,你和那个教练认识啊?”冰子估计也没话说,刚好好奇,探着脑袋问。
梁峰偏头望着一眼窗外闪着光的霓虹灯,“不熟。”
“害,我还以为你俩儿熟呢,刚凑那么近,说半天话。”冰子在后座笑,低头看手机。
“近吗?”梁峰自言自语接了一声。
“近啊,我还以为你俩儿亲嘴呢。”冰子说完才觉得说错了,咳了一声把脑袋一偏,装死。
梁峰没说话,起步的时候嘴角勾着笑了下。
酒吧三百九十五天就没有不热闹的,门口酒保今儿终于上班了,前几天他家老板和人在门口打了半个小时,这些人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梁峰进门前还转头朝马路对面望,也不知道在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