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看着还好,是不是假装淡定就看不出来了,大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樊时晴:你别跟茉茉说,大姨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就算以后恢复得好,可能也要长期坐轮椅。
樊快雪吐出一口烟雾:我知道了。
把手机锁上丢在一边,樊快雪抬手揉了揉额角,然后发动车子,朝停车场外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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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高速出城的方向几乎堵成停车场,进城的车子也不少,没有堵死,但也是一辆接着一辆。
樊快雪扶着方向盘,跟着前车,望着远处城市的霓虹灯光,被丢在副驾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应该是有消息进来,前面车子刹车灯熄灭了,樊快雪忙松开刹车,踩下油门跟上去。
连看都没看一眼座椅上的手机。
下午送他回家的时候,孔琳琳说未来三天都不会找他,不是工作相关,他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晚了找他,所以也懒得去看。
他在A市读书工作生活了将近十年,却一直没跟这里建立太多联系。
出了机场高速后,拥堵情况缓解了很多,樊快雪一路压着限速朝家里开,快到小区的时候,经过斑马线,他看到有行人过马路,减速停了下来。
路边行道树的树干上还积着雪,在路灯光线照射下,像是暖黄的奶油蛋糕。
目光漫无目的地从树枝间掠过,落在车子正前方过马路的行人身上,行人大妈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裹着厚厚的围巾,脚步蹒跚,臂弯里挂着一个购物袋,露出一把芹菜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