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仰头看着他:“这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你不睡,白天能撑得住吗?”说着就伸手来拉戚白:“接着睡,好歹再睡一会儿,彻底把时差调回来。”
戚白由他握住手,却站着没动:“你确定要跟我一起睡吗?”
樊快雪转过脸看着他,嘴唇嗫嚅了一下,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戚白稍稍靠近,贴着他的耳朵说:“我怕我会忍不住想干你。”
在那一瞬间,樊快雪血液迅速蹿升到脑子里,炸开了一片绚丽的烟火,他用力甩开握着的手,仓促转过身,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找补一句,装点面子:“滚蛋!我就不该操你的心!”
戚白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片灰暗的光,他上前一步,抱住樊快雪,压着后脑勺,强迫对方看着自己,吻了上去。
樊快雪在他贴上来的时候都还是懵逼的,唇缝被对方急切又反复地舔/过,舌尖轻易滑了进去,他猛然反应过来,死死咬紧了牙关,事关男性尊严,他势必要死死捍卫。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姓戚的不光有舌灿莲花的柔软三寸,还有一次次在他面前表演脱/衣的罪魁祸手,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已经撩开他上衣下/摆。
慌乱中,肾上腺素也急剧飙升,胸腔里的氧气显得不够用,他只是张开嘴轻轻喘/息了一下,就让戚白彻底占领了城池。
门户一旦洞开,下一步面临的便是所向披靡,风卷残云。良久后,他总算想起来要组织一点抵抗来装点门面,然而他的抗争却显得那么无力,微微探出一点的舌/尖在戚白看来更是欲/拒还迎的邀约。
理智已经彻底没有了,不知道怎么后退着回到卧室,又是怎么被推倒在床上。
不过在身体陷入床垫的那一瞬间,他总算清醒了一点,戚白眼底的欲/望明显又炙热,似乎想要把他彻底吞噬,他本能地紧张起来,身体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
戚白感觉到了,停下了解他皮带的动作,然后望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压了上来,像是野兽对待猎物那样,把樊快雪拥在怀里,反复在他颈/窝/胸口磨/蹭流连,却又珍而重之地没有舍得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