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哦,那他没说什么吧?”

戚白组织了一下措辞,不过最终说出来的时候,他摒弃了那些措辞,还是用直接的方式,他想看一下樊快雪对李艳的态度。

“没有,他暂时应该不会想到是抱错,他应该在想问题是不是出在李艳身上,我其实是李艳跟别人的,兴许李艳知道,故意赖给他的,兴许连李艳也不知道。毕竟李艳以前陪酒嘛,接触的人比较多也比较杂。”

樊快雪听他说完,有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深夜的农村自建房里异常安静,透过听筒,戚白不光能听见樊快雪喝汤的声音,连他那边其他人聊天的声音都隐约可闻。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戚白索性更多说一句:“哎,那个,如果有李艳下落的话,你想见她吗?”

椰子鸡汤清甜鲜美,樊快雪喝完最后一口,才放下杯子,用纸巾抹了抹嘴,丢进装餐盒的塑料袋里面,才说:“应该不会见吧,她不愿意承担一个母亲的责任就算了,还故意把两个襁褓中的婴儿调换,我怕我见了她,会忍不住质问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犯罪。”

樊快雪用的词是犯罪,这是戚白始料不及的,不过也正中他的下怀,樊快雪不想见李艳最好不过,他不用再为自己的隐藏惭愧。

樊快雪说完那些,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讲话,不觉懊恼得闭了下眼睛,果然人太累太困了,说话都不经脑子。

他心里对戚白愧疚不假,但是他一直不想让戚白知道他愧疚,主要是怕戚白误会他是因为愧疚才接受和他在一起的,虽然最初的出发点确实是,但发展到现在,各种情感纠缠滋生,已经说不清楚了。

掐了掐眉心,樊快雪说:“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