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戚白出来的时候谁都没说,但常泽还是找了过来,他和戚白站在酒店前的台阶上,看樊快雪钻进网约车里离开,他身旁的戚总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随着车子飘向远处的车水马龙,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常泽问:“戚总,现在回家吗?”
戚白点头,朝车子那边走了过去,常泽快走几步,给他拉开后排车门。
“谈得怎么样?”常泽朝后视镜里觑了一眼,用笑声、语气轻轻地问。
戚白怔了一下,他想起来饭吃到最后的时候,他问樊快雪,咱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樊快雪没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他就知道答案了,他又问,那以后还是朋友吧,樊快雪说是。
“还好。”戚白闭了一下眼睛,这样说。
常泽看得出来戚白的‘还好’指的是和平地分了手,他迟疑一下,又问:“戚总,那个穿刺,咱们什么时候去做?”
戚白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仿佛没听到他的问句,直到常泽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疲倦地道:“再说吧。”
常泽没再言语,沉默地开着车。
戚白现在都还记得那晚在这里碰到樊快雪的心情,他们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樊快雪的每一个表情,还有窗外的雪花。那天回去路上,他心里很乱,强装镇定,把工作一项项布置下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欢欣,那种雀跃的心情多少年都没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