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就笑着说:“那待会儿你看哪里停一下,把车借给我,我带你们戚总出去兜兜风。”
常泽巴不得如此,痛快地连地铁口都等不及了,直接路边停车,把车子交给了樊快雪:“晚一会儿要陆平去接吗?”
樊快雪摇头:“不用,我回头送他回去。”
常泽感激地冲樊快雪笑笑,看着他们开车走了。
司机从常泽变成樊快雪,戚白还不怎么适应,原本他坐在主驾后方,可以看副驾上的樊快雪,现在换成樊快雪开车,他挪到了副驾后方,可以看到樊快雪整张侧脸。
“咱们去哪儿?”
“赵俊浩早两年办了个案子,就是个邻里纠纷,结果闹大了出了人命,打死人那家的老大被判死刑抵命了,但事情是因他那兄弟起的,他那兄弟吧,就扬言说要替他报仇,被害人一家惹不起躲得起啊,就离开了原籍,赵俊浩托关系,帮他们在郊区那边找了两门面,开了家饭店,算是安顿下来,我一直说要去照顾人家生意的,一直没去。”
“他们这一家死的是家里什么人?”戚白问。
樊快雪唏嘘道:“是他们家老爷子,其实也不老,农村人结婚早,孙子都上初中了,爷爷也才五十来岁。”
“哦。”戚白忽然想起了吴芳,沉默了下来。
有些人可能并不是不怕死,而是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好好去活。
过了一会儿,樊快雪朝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问他:“你那个地方不疼了吧?”
戚白回过神:“不疼了,就很细的一个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