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忙忙碌碌到了五月下旬,在戚白手术前夕,樊快雪请了两三天假,晚上下戏后,红眼航班回A市,直接去了医院。

陆平来机场接他,两人在路上聊了手术的准备情况。

这些细节在微信里戚白都跟他说过,只是樊快雪总觉得戚白会瞒着他什么,关键的问题又一一向陆平求证了一遍。

满怀忐忑,又充满期待,终于赶到医院,天都快要亮了,樊快雪一夜没睡,精神却略有些亢奋,陪着戚白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闲聊了几句,故意说些玩笑逗戚白开心,就到了手术时间。

戚白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樊快雪攥着他的手,直到最后一刻才分开,然后便和陆平、常泽几人在手术室外开始漫长又焦灼的等待。

手术室的门每次被推开,樊快雪都紧张得要命,被医生告知病人目前一切体征平稳,他又松懈下来。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仿佛心被放在火上烤着。

终于,樊快雪度过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五个小时,再又一次门被推开后,樊快雪立即站了起来,朝医生跑过去。

医生摘下口罩,含笑说:“手术成功了。”

樊快雪身子晃了晃,勉强又站稳,手心里出了一层汗,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说出一句:“谢谢。”

“病人还没有醒过来,待会儿麻药过去,你们就可以看到他了。”医生说罢朝几人点了下头,又转身回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