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大夏天的他怎么总觉得冷得厉害。
莫不是他的阴气和医院的阴气来了个对冲?
路过一个人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块红色的盖头悄悄地贴在了他的后背。
……
公良牵着善行走出了医院,此时四周已经安静下来,唯有一盏盏路灯和间断的蝉鸣让人觉得有些生的气息。
他停下来,侧头看向昏暗下的一辆车。
“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谁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不好糊弄。”
“我这不是寻思着她背后有个郑家吗,我也是想多少能捞点好处。”
“现在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要早知道你是做这个,我就不会……”
“行行行,我是收了你的钱,可我赵矿也不是为了这点钱就卖侄子的人。”
隔着距离,公良都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嗤笑。
赵矿的脸色红白交错,一时有些难堪。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有些烦躁又忌惮的应了几声,最后甩下一句:“郑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就“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几十万的车消失在路灯的尽头。
公良抬头看着乌黑的天空,松了善行的手。
谁知善行立马又缠上了他的脖子。
他没有阻拦,纤长如玉的手指在自己的额前轻点,随即拇指并着无名指轻轻一弹,“轰隆”一声,尚还明朗的黑夜瞬间被阴沉的乌云覆盖。
公良重新牵上善行的手,眼里带了丝困倦,差点把他累坏了,得回去好好的睡个觉。
枕在公良肩上的善行睁开眼,看着公良哪怕被口红覆盖也依旧苍白的唇,抖了抖睫毛,重新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距南市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下起了瓢泼大雨,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刺目的闪电。
豆大的雨滴好像能冲刷一切,使埋葬在地下的东西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