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会儿,善行还在他的手指和糖之间做取舍,公良眼尾微挑,将糖放进了自己嘴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居然在他和糖之间犹豫了,真是该罚。
善行眉心一动,突然凑过来堵住了他的嘴,舌尖一勾就将他嘴里的糖勾了过去。
他措不及防中愣了一下,看着善行眯着眼将糖咬的嘎吱作响的样子,嘴里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甜味。
心口一动,他不禁有些失笑,罢了,不过是个糖而已。
……
另一边的路过又陷入了梦里,梦里是一大片喜庆的红色,他穿着古时候的喜服,正在和一个盖着红盖头的人拜堂。
跨过火盆,迈进门槛,入眼就是正中央一个大大的喜字,四周一片暗沉,唯有案桌上两根红烛闪着摇曳的光,周围寂静无声,突然烛光一晃,路过冒出一身的冷汗。
那些藏匿在黑暗中的宾客竟然全都是惨白无色的纸人。
他们偏着头,挂着诡异的僵笑,死气沉沉的看着他。
路过悚然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冷汗。
他舒出一口气,抖着手开了灯,明亮驱散了黑暗,他这才觉得好受不少。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了,尤其是那天从酒店回来之后,这个梦就做的越来越频繁,现在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阴气森森的喜堂。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精神受到高度挤压,连带着他的身体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而且奇怪的是,他那天隐约记得自己是围着浴巾睡的,可等他醒过来之后自己身上只有一层被子,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而那件浴巾则好好的挂在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