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没忍住抖了抖。

虽然和公良在一起见的多了,但不代表他能毫无芥蒂的接受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梦里的喜堂并不欢庆,甚至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悲伤,这让他很不舒服。

“嗯?”公良抬起眼看向善行,善行紧紧地抓着手里的红盖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善行,你答应过我什么,我说过让你好好的控制自己。”公良并没有加重语气,连脸色都没变,却带着沉下来的不容置疑。

善行虽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将手里的红盖头交给了他,然后就用屁股对着公良,蹲在地上不理人也不说话。

公良瞥了他一眼,没有去哄,打算晾晾他,这些日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路过已经缓过神,地上的花刚拆了一点,还没完全打开,只从纸包里露出一两朵可爱的花瓣,有些羞怯有些烂漫。

“公良老师……”他没心思关注地上的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公良手里的红盖头上。

如果他之前还模模糊糊的不太确定,那么他现在十分确信,这红盖头就是冲着他来的。

“路过,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人死后就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要想重新和这个世界建立联系,要么就需要一件东西成为寄托,要么就是上辈子欠下的因果。”

“我记得。”路过点了点头。

公良笑了:“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

“她来找你了。”

路过后背一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