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这样,丫头也整整半个多月没下来床,身子还没好,刚刚能动,就被揪出来伺候唐挽山。
“阿唐哥,对不起。”短短一段时间,本就娇小的人瘦了许多,那双总是发着光的眼睛也蒙上了灰。
唐挽山躺在床上,伸出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笑着说:“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
即使被一番毒打也没哭的人被唐挽山摸了摸头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低着头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连肩膀都在抖。
唐挽山沉默的移开目光,看向别在帐子上的野菊花。
这回还是让唐挽山吃尽了苦头,本就孱弱的身子更是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撒手人寰。
唐母止不住的抹泪,却又不敢出声,唐父被她哭的心烦,敲了敲烟杆,重重地说:“好了,别哭了!”
说完又沉着眉眼问了一句:“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唐母抹着泪说:“准备好了。”
“那就尽快找个黄道吉日把事办了。”
“阿唐会不会不愿意。”唐母有些忧心,可眼里又不全然是为了唐挽山。
“不愿意也得愿意,要不是这回差点没了命,我也不想这么快。”
唐母皱着眉说:“这小丫头片子还差些日子才及笄,能生吗。”
“那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不能生,我倒是担心阿唐新婚之夜不行。”唐父抽了口烟,黑黝黝的脸被烟雾蒙了一层厚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