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辞穿着孝衣跪在灵堂前,往火盆里续着纸钱,夜深了,其他人都熬不住了,睡觉的睡觉,打瞌睡的打瞌睡。
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吴辞的眼泪也终于不用隐忍了。
他就那么静静的流着泪,一半是为了少真,一半是为了薛涯。
现在的吴辞即使再难受也没有可以逃离的地方和可以抱着哭泣的人了。
“什么?你是不是念漏了?!”
少真葬礼办完的隔天中午,吴家大厅里。
少禄站起来不能接受的瞪着宣读遗嘱的律师。
“没有啊,”律师看着遗嘱,“吴女士留下的东西不多,我怎么可能念错呢。主要就是财物直接过道吴辞先生的名下,股份是四年之后再转过去。”
“我是说,没有另一个监护人暂时先替他管理什么的么?”
“没有。”律师摇了摇头。
“好了,少禄。你丢不丢人啊,在外人面前。行了,”吴含站起来,“麻烦了,汤律师。”
“没什么,工作么。既然没有什么其他疑问我就告辞了。”
“嗯,庆儿送客。”
少禄坐在椅子上,生气的都要把手里的文玩核桃捏碎了,而旁边的玉阁也是双手环抱,气的只喘粗气,要不是顾及还在吴含家早就骂起来了。
第二十一章 泛黄(七)
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