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是瞎说的吧。”季敬竹死死盯着他,“你,你不是才说过,不会不要我……”
沈枫偏过头不再看他的小竹子,咬紧牙关想要把手腕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做得异常艰难,因为季敬竹越攥越紧,指甲似乎都陷进了沈枫的皮肉。
到了最后,沈枫不再坚持抽出手腕,他只是说:“我想分开了。”
轻飘飘的五个字,抵上了所有拉扯的力度。季敬竹眼底发红,指尖顺着对方的掌心缓缓下滑,最后毫无生气的垂在了身侧。
“我做你法律意义上的哥哥不好么?”沈枫故作轻松地笑起来,“这样我一辈子都和你绑在一起了,永远不会不要你。”
季敬竹大脑一片嗡鸣,耳边只剩下两道声音,交错重复地说着两句话——
“以后我先是你男朋友,再是你哥。”
“我做你法律意义上的哥哥不好么。”
……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里堵了一块化不开的铅,无情的剥夺了他的声音。
原来“不会不要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并不是他们“一厢情愿”,而是我。
季敬竹闭上眼,无意识地频频点头。沈枫似乎比他还要难受,狼狈地转过身:“我…先回屋了。”
他再也不敢去看季敬竹的反应。
可就当沈枫要推开屋门时,季敬竹忽然大声喊住他:“沈枫!”
他嗓音沙哑道:“你进了那个门,我就再也不能喊你的名字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