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面子他也想留着。
要是让那么多人看见陆行殊把他公主抱去了医务室,他还要不要活了。
陆行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将人背着送去了医务室。
程旬的鼻血止不住,也弄脏了陆行殊的短袖校服。
他望着那件雪白的T恤被自己的鼻血渐渐染脏,难免心生愧疚。
“靠……你那么紧张干嘛,我拿纸巾塞一下就好了。”程旬这话说的勉强,这鼻血老半天也没有止住的意思。
“你衣服都脏了。”程旬小声地吐槽。
男生的背宽阔而温暖,让人莫名很有安全感。
还好医务室的老师还没走开,给程旬止了血之后才急匆匆的出门办事,临走前还叮嘱他俩休息完了就回去继续上课,别忘了锁门。
程旬仰躺在简易床上,纯白色的隔帘将狭窄的医务室一分为二,但也使得这儿有了一丝隐蔽性。
陆行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什么也没做只是定定地看着程旬。
那双瞳眸黑沉的漂亮眼睛就这样望着你的时候,实在是让人很有压力。
程旬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压抑和尴尬的感觉了,一下子坐了起来,简易床嘎吱作响。
他鼻子还塞着纸巾止血,衣领处还有些许斑驳血迹,看上去狼狈又可怜,却很明显的有话要说。
陆行殊就这样望着程旬,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陆行殊。”程旬喊完他的名字后又犹疑不决的抿了下唇,“你不可能喜欢我的吧?”
他是最藏不住心事的人,少年人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有什么想要问的都必须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