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在床上,头疼的快要裂开了,心口也闷闷的喘不过来气。
季言说给他放两天假,可是程旬连回复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现在的通讯录一眼就能翻完了,只有那几个人的联系方式罢了。
程旬在谢秋白的名字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
“程旬?怎么了?”谢秋白的声音带了点迟疑,似乎是没想到这个点程旬还给自己打电话。
“谢秋白……”程旬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使之听起来正常,“你有没有梁子言的联系方式。”
梁子言既然是陆行殊最好的朋友,没道理阿婆转院也不告诉他吧。也许问问他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呢。
“额,他……”谢秋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似乎是在纠结要如何向程旬解释梁子言的态度。在当初程旬一走了之之后,那人就……
“他对你不太友好。”谢秋白只能委婉的说,“就算给你联系方式了,他也不一定理你啊。”
这个结果程旬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但当自己真正被告知事实,他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我想见见阿婆,可是陆行殊他不同意,我、我没办法了。”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卑微了些,就连谢秋白也听不下去了。
“其实我之前骗了你,我知道沈阿婆现在在哪个疗养院,我的车也有通行权限。”谢秋白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有时间再带你过去吧。”
程旬愣了一下,但听见谢秋白说的话后,终究成了一声声道谢。
谢秋白被他说的愧疚感爆炸,当初程旬来找他的时候,他确实因为一些赌气的原因,在这些事上欺骗了程旬,只是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谢秋白说:“是我先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