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修睁开眼睛,苦恼地说:“不行啊班长,什么静心啊,强迫自己坐了一下午都没收获……我太没用了!”
童殇心里苦,你都没用的话我们算什么?呆子吗?童殇安慰他说:“没有收获就不要钻牛角尖了,就像石蚕校长说的那样,换一种思路嘛。就比如说我,我做不到同时感受整片湖水,所以就在能感知到的区域进行了更为细致的观察,其实也是大有所获的,比如说只要用心,我甚至可以感知到鱼的呼吸。”
弥修本来还是哭丧着脸,知道鱼的呼吸有什么用?不过他仔细想了想童殇的那番话,又联想到石蚕那句很明显的提示,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班长!你提醒到我了!”弥修立刻激动得从地上起身,“我知道师父的心思了!”
说完,弥修没有等童殇的回话,一溜烟儿地就跑远了。
校长室的大门被猛然推开,石蚕放下刻刀冷道:“弥修,我觉得还需要一位导师教教你礼仪。”
弥修来不及吐槽他又在雕刻自己老爹人头像的痴汉行为,兴奋地说:“师父我知道了,您是想让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骄傲自大,明白自己存在做不到的缺陷,是不是?!”
大致上是这个道理吧……石蚕十分怀疑是不是阿贝找弥修透题了?不然在他想来,弥修这种缺根筋的二傻子,想明白这一点至少也要半个月。
拍了拍手上的灰,石蚕说道:“是个屁,赶紧滚回去继续领悟。”
“别骗我了,肯定是!”弥修十分自信,“您这神神叨叨的人就爱搞这些出人意料的东西。”
石蚕气得想吐血了,既然弥修知道了,为什么没有一点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感觉呢?这一脸的蠢样是给谁看呢?不过好歹是自己参透了石蚕想让他知晓的道理,虽然不知为何有些不情愿,但石蚕还是点点头说道:“就算你明白了吧,但光明白还不够,在以后的日子里要身体力行地提醒自己,时时刻刻保持敬畏之心,什么时候都不能盲目自负。”
弥修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认认真真地跪在石蚕面前:“是,师父。”
石蚕哼了一声:“先跪着,我去给你拿出师礼。”
石蚕走到橱窗前轻轻打开,将安景的半身像扭动了半圈,接着橱柜吭吭哧哧地挪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密室入口。
弥修诧异地长大了嘴巴,石蚕居然在自己的校长室里还要修建密道,很可疑啊。
弥修刚刚想起身跟过去,石蚕就头也不回地说:“你给我跪好了,出师礼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