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禄明白他们的顾虑,所以很直白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即使知道范围应该不会太大,可实际上到底有多厚我们谁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属性也不确定。
万一墙的厚度对你们来说不是轻易能破的,其属性里还带了点吸收作用,那情况的复杂度不会是仅靠我的血就能解决的。
到时候你们要怎么办?为了能够顺利捅过这堵墙,然后把我的血从身上抽光,给你们调出足以走到底的浓度的屏障?”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现在是你们任何一个能进去,而我却被这堵透明的墙挡住去路,你们是不是能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血?
都不用怎么想肯定直接回答不行对吧?就算知道舍小为大的不得已的做法,心里还是会有那么点介意的意思。
现在我就是这样一种感觉,知道你们有自己的难处,也知道你们担心那边会有危险,但真要我说一句不介意、随你们取之类的话,现阶段我还是心里有顾虑的,也不认为自己真的做得到。”
为了自己无可厚非,为了自己损害他人的利益,也不是说完全不能理解,但如果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把别人当成同类肆意伤害。
这不是找几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能让人做出自我牺牲的决定,还从不露出丝毫痛苦和后悔的事。
怎么说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性命的人,有过一次借别人的命为自己谋利,之后谁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第二第三次。
跟着这样的人远行、探险、做生意等等,比起考虑能不能达到预计的目的,确保自己没有性命之危更难。
当然出门就有潜在危险这点,其实打从出门那刻就该有觉悟了。
不管之后是诸如表皮伤还是伤风感冒,又或是足以几近要人命的地步,总是自己没有足够重视的错,怨不得任何人没有善意提醒自己。
像现在这种是否要牺牲自己也同样如此,交涉并不是为了改变这种必然,而是希望牺牲的代价不会一文不值。
要是这边甘愿牺牲自己,结果换来的也就一两句平淡无奇的话,又或是谈好的事变成一纸空文,那牺牲真是只能说一句不值得。
表面的高调谈完了,说点实际的心里话。
他不清楚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但好歹来的路有些什么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