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讲就是锯开村里胳膊粗的树的树枝,从里面拿出两条手掌大的绿色蠕虫。
先放进碗里隔水蒸上半小时,然后往上面撒一把盐,加上几片树上的叶子再蒸半小时。
等这次蒸开了就把虫拿出来,裹层蛋液裹层面粉再裹层蛋液面粉,然后放进油锅里炸上五六分钟。
捞出来放在前面蒸过的叶子上,根据人数把虫分成一块块的,吃的时候用叶子包着切开的虫吃。
这种蠕虫跟原来世界的差得很远,被这么折腾一顿后水分一点没流失不说,还整个呈现半凝固体状态。
打个比方来说,就是那种表面已经凝固,内里还跟水一样能流动的果冻,但是外面又裹着一层很脆的皮。
口感从脆、弹、滑依次递进,没能一口直接咬进嘴里,汁液会直接往四处飞溅,弄得自己和别人身上一团乱,就算衣服洗干净了也留下股味道。
觉得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那是在不知道这东西味道的情况下。
他虽然也没有实际尝上一口,但隔着好几层人也堵不住直冲鼻子的味道。
那种带了点辛辣的酸涩味,经过鼻腔直闯进脑子,让他的胃忍不住开始翻江倒海,就差找个地方趴着吐了。
穿过人群味道也就更呛了,整个人从内到外从下到上,鸡皮疙瘩顺着皮肤轮番滚了一遍。
汗毛立到怀疑会不会就这么刺穿衣服,头发也好像要马上从头皮剥落下来一样。
“你们村里就这个品味?”祁禄堵着鼻子用嘴呼吸,积了好多气才说出这么几句话,一说完又继续拼命用嘴呼吸。
这下子他是真不能吃饭了,总不能一张嘴同时派两种用,那还不得要么窒息要么被噎死?
所以他更不理解这个村子的口味,横看竖看都是味道一言难尽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把它变成自己的特产的?
要说问题出在口味差异好了,那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区别吧,都快赶上原来那个世界异食癖的等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