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宁浑身暖烘烘的,正觉舒服,见他一下顿住不说话了,不禁追问。
秦鸿风笑了笑,“没什么,我是说我也不至于一直忐忑猜测,不敢以真心相托。”
他这话说得柔情蜜意,温情款款,叫人多高兴呀。情意没有错付,自己喜欢的人也正喜欢着自己。燕宁把脑袋往狐裘里埋得更深,毛软乎乎地贴在身上,叫人浑身发烫,心动不止。他舒心惬意,禁不住地傻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不敢抬头看人。
秦鸿风放缓了车速,闲适地信马由缰,二人慢悠悠地迎着朗月清风而行。
燕宁从包裹里翻出串葡萄来吃,他虽然不能吃人世的谷物,但这些天然的水果他都可下肚。
揪下一颗剥了皮喂过去,秦鸿风探头过去咽了,嘴唇擦过满是汁液的指尖,就沾了一层水色,晶莹欲滴,燕宁瞧得发起了呆,被秦鸿风曲指弹了下脑门,抬眼瞧见这人戏谑的笑意,火烧火燎般,一小串葡萄又把燕宁吃得面红耳热,直骂自己怎么满脑子情色绮思。
葡萄吃完,他把梗子一丢,拿布巾擦了擦手,遥望天边,已渐渐浮起曙色。群山沐浴着金光,深谷密林间缭绕着晨雾,鸟群振翅而起,迎着喷薄的霞光而去。
燕宁眯着眼瞧着山间日出的景色,寒意已消,便解了身上的披风。秦鸿风驱车从山间小路汇入了平直的官道,路上渐渐也有了赶路的商贩行人。燕宁脑袋靠着车门,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
“你之前昏过去受了伤休息得不好,还是再到里面躺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