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唐尘的肩,低低喘了会儿,轻咬上耳朵。
唐尘抓住狐非欢的长发,迫他仰起头。
狐非欢吃痛,脸色都青了,只是瞧着唐尘冷冰冰的样子,勉强再装出一副笑模样,软软地撒娇,“哎呦,你扯着人家了,好疼呀。”
唐尘眼神一暗,勒住他的腰,裸露的腰撞在角上,磕青了一块儿。
老旧的桌子吱嘎作响,被蚂蚁噬了洞的桌腿颤颤巍巍,每每眼看就要分崩离析,又勉强撑住了。
狐非欢咿咿呀呀地胡叫,肢体交缠,状似意乱情迷,借机用手缠着唐尘披散的头发,以报方才扯痛他的仇。
第二日清早,燕宁他们下楼时,看见唐尘已整理好行装,还贴心地租了辆马车在客栈外等候。
道旁杨柳依依,槐树飘香,他立在下面,长发及膝,肤白胜雪,神情淡漠,真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秦鸿风和唐尘轮流赶车,燕宁和狐狸则待在车厢内。
车厢里布置的舒适,秦鸿风给他留了几本话本儿打发时间。那狐狸不知昨夜做了什么,睡得昏天黑地,被唐尘放到车厢里时,也不过是团了个舒适的铺盖卷接着睡了,一眼也未去瞧燕宁。
亏得燕宁还担心半天,想他要是为之前的事质问自己该如何应答。
其实,怎么想都是狐非欢理亏,自己才是受骗的一方。狐狸都不在意,他何必耿耿于怀?
到了正午,狐非欢终于醒了,翻了个身,肚子饿得直叫唤。毫不避讳地从角落里的包裹里扒出只油纸包裹的鸡,大快朵颐起来。连骨头都不吐地嚼碎了咽下去,渴了就拿后爪抱着水囊吨吨喝两口。吃饱喝足后,懒洋洋靠着车厢壁打着饱嗝,坦着胸腹,皮毛上沾满了整鸡的油渍。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狐狸睁开惺忪的眼瞥了瞥燕宁,一句话不说,又昏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