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住纸笺,脑中满是二人昨日纠缠的画面,木头手指钝钝划过纸页,刺啦一声便撕裂了。
他第一次感到心中烦闷,瞧着顶着自己样子的人诸般作为,虽然一直劝服那人就是自己,可怎么都无法化解心里的嫌隙。
又免不了去揣测,那人真是自己吗?只是有了二缕残魄,他和自己相差多少又相似多少?
秦鸿风关了门过来,见他正对着只拆开的纸鹤怔怔发呆,不禁出言问,“他是不是和你很像?”
木偶转过身来,手中还拿着折纸,“为什么是“像”?”
秦鸿风一愣。
木偶追问,“你不是说他就是我吗?为什么要用“像”这个词?还是你下意识觉得是两个人?”
秦鸿风张了张嘴,半晌才说:“是我用错词了。”
木偶盯着他瞧了会儿,撇过眼,“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看着你们两在一起,我心里很不舒服。”
“为什么?”
木偶冷声,“看着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与别人亲近,有几个人会舒服?”
听他这样说,秦鸿风面色青了又白,十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