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面色凝重,“他体内气海混乱,脉象虚浮,但依他受的伤来看,理应不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
郁垒所在的昆仑山出了点岔子,原先被镇压在山下的妖兽逃了出来,一团混战时,秦鸿风也去帮了忙,为了救郁垒,正面硬挨了一下,还是被那妖兽跑了。已经用了上好的神药,理应不会有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返程的半路时伤势却突然加重。
“本来都已经愈合了,被抓伤的地方却突然溃烂皮肉发黑,那妖兽肯定有问题。”少白将白瓷瓶放好,用布巾擦去手上残余的药膏,扔入铜盆里的热水中,水中漾开一丝丝黑血,旁边还摆着把刃口发亮的银匕首。
“那师傅要多久才能好?”少安关切地问。
“静养两日,还好师傅修为高,可以自愈的。”少白平淡地说。随后与少安收拾好换下的纱布和热水,拿出房去。
其他人都走了,留秦鸿风在房中静养。燕宁留了下来。
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暗自想这也太巧了,他不想被发现,秦鸿风就受了伤,躺平两日,就正好到了聚魄重生的日子。
燕宁执起一缕他的头发,缠绕在指上。秦鸿风的睫毛很长,五官明晰深刻,闭着眼的时候,像一幅画一样好看。燕宁笑了笑,俯下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他想,你会没事的。我做了这样多的事,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秦鸿风昏迷了一日才醒来。刚醒来时,说话还断断续续,一问了时间,就焦急地让少白去一个地方将郗王的尸体取出来。燕宁陪在一旁,手捧一碗疗伤理气的汤,这段日子都是他衣不解带地照料,一步也未曾离开。
半日后少白回来,神情十分慌张,说密室被毁了,冰馆里是空的。秦鸿风大惊,亲自上山去找,燕宁也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