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然垂着头,不与虞枭目光接触,不太合身的衣服,衣袖几乎盖住了手,但他似乎因为紧张而不断地扣着手,轻轻发出一个“嗯。”字,不细听,根本不会意识到他说过话。
虞枭有点无奈,碰上这样的委托人,他只能尽力而为:“捅伤郑立业的那把匕首是你的吗?”
徐翔然沉默了一阵子,才轻声:“是。”
虞枭心存侥幸,起码有反馈,继续:“什么原因让你拿起匕首捅他?”见徐翔然不说话,虞枭只得再出言,“你如果不告诉我实情的话,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
徐翔然的头埋得更低了,磕磕巴巴,几乎耳语:“因为他说我心理变态……”
虞枭还是努力听清了这句话,心中有数,立马向徐翔然确认:“是他说完这句话,你才拿匕首捅伤他的吗?”
徐翔然不懂虞枭为什么这么问,缓缓地抬起头,恍惚:“不是……他说过很多次……”
虞枭克制住自己皱眉地冲动,只好再次轻声确认:“那这次他说了吗?”
徐翔然迷茫地看着虞枭,然后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虞枭好容易找到了个方向,不放弃:“那他之前说这话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场吗?”
徐翔然点了一下头:“有……有很多人……”
虞枭引导他:“你还记得有谁吗?”
徐翔然沉默了片刻,说出一个名字:“马健安。”
虞枭看了一眼谢浩初,因为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案卷里,他是这次案件的目击者,虞枭乘胜追击:“你为什么会去案发地,我的意思是,那里太偏僻了,又是上课的时间。”
徐翔然忽然停止了扣手的姿势,左手伸入到右手的手腕处,宽大的衣袖滑向手肘,虞枭察觉到徐翔然左手捂住的位置似乎有异,然后才听到徐翔然木然:“我想一个人在那儿呆着。”
虞枭不便于看得太明显,刻意转移了目光,试探:“郑立业怎么会去那儿?”